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星期,阎青子告诉我再过两天我们便要返回,回到门前有一大片水稻田的那座屋子里去。我不知道是他主动提出的要回去,还是五叔他们安排的,觉得我们留在这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,还不如回去得了。
“后天早上的头班车,周五。”阎青子说“本打算就在这两天中回去的,但有点事耽搁了。”他补充着说。
“很要紧?”我问。
“那是。”他看着我回答,毋庸置疑。
“需要帮忙?”
“到时候再看,目前还不确定。”
我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事,以至于他将回去的行程都能够往后推上两天,不过也想不出什么眉目,只好作罢,到跟前自然是会知晓的了。
阎青子接了一通电话后,对我说:“现在需要你帮我个忙。”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折叠好的纸来递给我继续说:“麻烦你帮我到医院对面的市场里去购置这些生活必备品。”我接过来后打开看了一眼,上面罗列着许多生活用品,算作是购物清单。上面写有具体的名称、规格、采购数量等,说完他递过来他的钱夹给我:“钱在里面,不必担心不够用,买那点东西我想应该是绰绰有余的。”我伸手推开他递过来的钱夹说:“我有。”他又递了过来我便走掉,不予理睬。
走到门口他送过来并且嘱咐:“不用着急,慢慢来,逛到晚上回来也没关系,来这里这么久了一直没机会出去转转,正好可以借机逛逛,领略一下这个小城里的风土人情,总之别着急回来。”
出了门,走过住宅区,出了大门,向右边拐,边走边看沿街的景观,信步走在陌生的城市里。按照阎青子的交代,我一路慢悠悠地走过,一个人走路、一个人想着自己的心事、目睹眼前的种种事物便立即联想到自己,却又无动于衷地听之任之。
他交代的要购买的东西不难办到,不消多久均已购置齐全,一样不差。双手拎着满满两大袋东西回来,在门口按了很久的门铃阎青子才来开门。
“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他见了我说。
“就这么点东西,都买齐了。”
“效率蛮快的。”
我将东西放在桌子上,他关上外面的门过来,与此同时从卧室里走出来一个打扮时尚性感的女郎,看上去有些面熟,但就是一时想不起到底是在哪了见过的,走近后我才恍然大悟,这不就是那位护士小姐么?他冲着我微微一笑,用双手把散乱的头发拢在一起,取下左手腕上的橡皮扎带扎起头发。
“坐。”他说,“不用怎么介绍了吧?”
我看了他们一眼,未做回应,也大概明白了两三分整件事情来。三个人坐在一起,一时不知说什么,气氛倍感尴尬。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何阎青子在我出门前反复交代说不用回来的太早,但那个时候我就没明白他的真实用意,否则一定会多拖延一些时间,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,回来碍手碍脚耽误了他们的事情,显得很多余。
“嗯——我还有点事,先回了,你们聊。”护士小姐说着站起来。
“一起吃了晚饭再回?”阎青子挽留她说道。
“下次吧。”今天还有事,她从沙发上抓起包,走向门口,我随即站起来。
“我送她到大门口。”阎青子说罢与她一起出门,我关上门回来坐在沙发上,屋内很安静,安静的令我感到不知所措。心底又开始蔓延出一种厌倦的想法来,厌倦了这种生活。我想孟叔,想那边熟悉的街道,并且在脑海里还想象那边现在是什么样子。或者就这哪天我就会重新背起旅行背包回去,结束这趟旅行。出来三四个月了,虽说没有一个预定计划回去的时间,但出来三四个月时间也算够长的了。况且旅途中,无关乎对于时间的安排,关乎的是那颗说走就走,无所畏惧的自由的心。
他送走她回来在我身边坐下。
“抱歉!”我说,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他道这个歉。
“你又怎么了?”
“回来的不是时候。”
“没有,恰到好处,工作已进行到后续阶段,不重要的步骤。”
“可我觉得是打扰到了。”
“你多虑了。”
“明天我要出去一整天。”
“去哪儿?”
“不知道,走哪儿便是那儿了。”
“随意,记得回来吃饭就是了。”
“嗯。”我很想同他说出刚刚萌生的那个想法,回到起初住的那儿之后,我准备携着行李离开,结束这趟旅行。但转念一想,现在说出来还为时尚早,等先回到了那儿再说也不迟。
第二天我早早便出门,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大街上,尽量拖延时间。但凡能够消磨掉时间的我自是不会拒绝花些时间去看一看的。早饭时间找了家餐馆草草了事,到了下午三点多阎青子打电话给我问了我的位置。电话里面我说不清自己到底置身于何处,只知道周边有很长的绿化带,有路灯,有很高的楼房,有破损的垃圾桶,还有浑身脏兮兮在垃圾堆里觅食的肚子饿得干瘪的流浪狗。他问了我几点回去,我问他该办的事是否办完,在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我说:“我这就回去,但不确定要多久时间回去,毕竟过来的时候花费了很多时间。”
“没关系,我们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。”他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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