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那段日子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,只是像行尸走肉一样看着月升日落,想死,却不敢死。老余还在看守所里,余声连死都不敢死。他苟延残喘,直到遇见霍兰川。霍兰川不是陌生人,余声从小就知道他。他是圈子有名的二代,金钱和权势是他一生下来就拥有的东西。可恶的是这人还尤其勤奋,仿佛就是为了气死别人而存在的。余声没想到他会和霍兰川有交集,并且还交得这么深入。想想就有点羞耻。“打电话的是谁?”霍兰川问。余声一怔,醒过神,答:“没谁。”这就不老实了,明摆着撒谎。“旧情人?”霍兰川开始解衬衫扣。余声慌了下,表面却很端得住,“非要说的话,算白月光吧。”霍兰川挑眉,白月光?余声悄没声觑着对方神色,明白了,像霍兰川这种人,不喜欢枕边人有其他惦记,甭管白月光还是蚊子血,都不行。身和心,由里到外,要干净得像一张白纸。好变态。霍兰川可能是生气了,这一晚显得尤为粗暴,在余声身上留下好几块带血的伤。真的好变态。事了,霍兰川去冲澡时候,江延又打来电话。“声声,我想你。”他喝酒了,话音里带着醉意。余声就着刚才的姿势趴着,依旧是一条死鱼,“我不想你。”“别挂!余声,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,”傲慢的江延开始低声下气,“好不好?”余声笑了,“不好。”挂断电话,他揉着后腰,把床头上摆的书翻开了,是一本《python编程从入门到进阶》。余声今天下班被人堵公司门口了。是江延。两年多没见,江延又帅了一个档次。窄领的呢料西装,修身大衣牵拉出笔直挺拔的好身材。余声的视线最终落在那根藕荷色领带上。真丝的,触感滑腻,是他们刚恋爱那年,余声给买的。但江延一直嫌颜色骚包,从没用过,放柜子里吃土。余声嗤嗤地笑,现在戴上是什么意思?叙旧情?谁他妈跟你叙。眼尾的光往江延脸上一带,他转身就走。米粒般的泪痣,像一枚针,扎在江延的心尖上,很疼。他仿佛傲慢这两字该怎么写,拔腿追上了前面朝思暮想的身影。“声声!”江延喊他,带着缱绻依恋。余声加快脚步,逃命一样。江延追上去,一把扯住他,“你站住!”余声被扯得一个趔趄,漂亮的脸蛋上浮起恼怒的红晕,“干嘛!”江延皱起眉,绷着嘴角没说话,却也不撒手。余声就又笑了下,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,低头咬上,点燃了。一口烟雾喷在江延脸上,他笑得比赤红的霞光还要灿烂。霍兰川从没见过这样的余声,好似一朵开到荼蘼的花,勾得他连眼都舍不得移开。这小东西在他面前一向低眉顺眼,让干什么就干什么,哪怕欺负得狠了,也是憋红一双眼,似嗔似怨地把他望着,从不忤逆。怎么到了别的男人面前,就如此鲜活了呢?他甚至不知道,余声会抽烟。那吞云吐雾的样子,像个久经沙场的老烟枪。可他却有一张人畜无害的脸,平白生出一种叫人想征服、□□的欲望。霍兰川手肘搭在落下的车窗上,也点了根烟,缓慢吞吐,压抑着本能的冲动。几分钟后,余声和那男人离开了。将近九点时候,余声接到霍兰川的电话。“半小时后,我到你那儿。”余声有点为难,“能不能改天?”霍兰川在那边笑了,“不能,就今天。”余声讨价还价,“那晚点儿行吗?”“行啊,”霍兰川的声音像个恶魔,“晚一分钟,就多给我艹一次。”“你说了一个多小时,说了你有多无奈有多惦记我。行,我听完了,可惜没什么特殊感觉。”余声一耸肩,“以后别来找我,别让我看不起你。”江延站起来,“我要重新追你。”余声拎羽绒服的手一颤,“有病。”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。你一个烂人,可算了吧。余声急匆匆走,江延结完账又跟上来,“住哪,我送你。”余声就乐了,“你他妈在逗我吗?我换了十多个手机号,数不清家公司,你都能找着,你不知道我住哪?”他面露鄙夷,“装什么绅士。”江延赧然,眼前的人让他熟悉又陌生。以前的余声不会这么跟他呛,也不会讲这么难听的话。他变了很多。余声站在路边拦了辆空车,没理江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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