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卓爬起来嘟囔:“又不是我一个人笑。”刚说完,立刻又被小杰踢回地上了:“记吃不记打是吧!这句话你倒说得熟练!你算个鸡巴啊,你跟人家比得了吗?”
方卓沉着脸坐回去,抄起网子。小杰还不罢休:“想跟老乔搭伴儿你说句话,轻了让你小残疾,重了保你木乃伊!”
“操,真恐怖。”何永一缩脖子,胆寒地说道。
第十三节 找乐犯
夜袭队风波表面上算过去了,高则崇精神上消沉了一大块,也不跟我们讲什么大道理了,每天闷头干活,对周围的零七八碎的小战争、小笑话置若罔闻,看样子,似乎“识了相”。老三另有高见,说这家伙弄不好“卧薪尝胆”哪。
大队正给“瘫犯”乔安齐办“保外”,估计他家里的人一来,搞掂了手续就可以把他接走了。周法宏得意地说:“看了吗,有病是福吧。”
“要有就有大病,让监狱舍不得花钱给你治的病,你干不了活儿,还得叫他养你,政府能干那赔本买卖吗?”棍儿教唆道。
我笑道:“关键是看你对社会还有没有危害能力。”
周法宏说;“瘫在床上就不危害社会啦?本拉登炸大楼,人家根本不用自己出马,一水儿遥控的!四爪全给他剁去,留一脑袋他就能折腾得大老美睡不好觉。”
刘大畅笑道:“别说病,就是一个死诸葛还气死了活司马哪。”
我说:“咱怎么一聊就跑题?”
“不跑题没意思,说正经玩意得出去说。”周法宏道。
何永笑着说:“找乐犯,咱就是一帮找乐犯。”
不过没几天,就传来消息说,乔安齐走不了了——他家里没人要。老三感慨万端:“先前不做人事,对家里没有积德,现在用着家里了,就是这个下场,没有奉献光想索取——哪那么便宜!我这情况跟乔安齐大同小异,真不知道要是换了我,会不会有人替我保外啊。”
我笑着说他:“你也太有想象力。”
老三叹道:“乔老爷这一出事,让我反观自身,不寒而栗啊。”
除了打岔和不得要领的安慰,我别无所言,乔安齐的处境,的确让我又同情又感喟,不知道乔安齐此时躺在监狱医院里,是否知道这个寒心的消息?
不少人骂街,说那没病的能弄个假病出去,这真病的倒走不了了。
议论了几天,老乔的处境就象以前那些和自己利益无关的故事一样,被大家撇到一边了,只剩下孙福恒一个人在床前死守——为了他的清闲,为了他的“表扬”票。
疤瘌五骂道:“孙福恒这个老逼,给我陪床的时候,常偷吃病号饭,我汤碗里的鸡蛋总让他咬两口去,后来我扇了丫两回,才规矩了点儿。”
周法宏笑道:“这就叫靠山吃山嘛,这回老乔可惨了,打不动他啊。”
疤瘌五也笑着回忆:“那逼的嘴谗,就是挨着打,给我打饭回来的路上,还偷着喝两口面汤哪,嘿嘿。”
我说:“孙福恒说他两个儿子都干公司呢,咋也不见给他接见?”
“牛逼谁不会吹?我儿子还——操,我儿子跟媳妇改嫁啦。”疤瘌五先扬后抑,突然勾起心事,闷闷不乐起来,何永嘎嘎笑了。
周法宏安慰道:“儿子到什么时候都是你的,血缘这个东西厉害啊。”
疤瘌五苦笑道:“乔安齐不就是个例子嘛,血缘厉害不过感情啊,好多孩子跟养父母比自己亲爹妈都铁,咱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何永笑道:“嗨嗨,没错,你看人家关之洲!跟干闺女都铁一个被窝里去啦,哈哈!”
“何永我操你母亲!”关之洲脸红脖子粗地叫起来:“你再侮辱我我跟你玩命,别把好人挤兑急眼啦!”
我也说他:“何永你那臭嘴把着点儿门儿行不?别逮谁拿谁找。”
何永愤愤不平地狡辩:“自己做的事,法院都认定了,还怕别人说?你也说我呀?我就是操便宜逼来着,你随便说啊,我准不挂脸儿。”
关之洲义正词严地说:“己所不欲,不施于人,你不要脸我不管,我的事以后你少叨叨。”
“最后通牒。”疤瘌五怪笑着警告何永。
何永“操”了一声,不屑地说:“你以为你谁呀?我说你是看得起你,说明我心里有你这一号,挺大老爷们,心眼比针鼻儿还小,看我们顺治,我要说他跟干闺女铁一被窝里他准不急。”
蒋顺治笑道:“我倒想找个干闺女哪。”
周法宏大笑:“那就把大脸猫给批给你吧。”
“别吓唬我啦。”蒋顺治的安徽普通话说得还算不错。
何永一拧眉头,嘴撇得跟烂菜瓜似的:“噎!看意思你要求还挺高嘛,我马子你都看不上?回头把你媳妇弄来我玩玩,看看到底有多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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