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白狐咬了她,她自是不能要回去,只不过,那楚灼借她帕子包扎伤口却被这人说得毫无男人之风,无疑是有些莫名,甚至过头了。
长玥沉默,兀自思量,思绪飞转片刻,正要委婉随意的道句话,奈何嗓音未出,他却是突然伸手而来,那白皙修长得比女子手指还要尖细的手,瞬时拎起了她怀里的白狐。
霎时,长玥一怔,深眼凝他。
他那指尖的白狐,也仅是被拎住了双耳,不知何故,却是全身瑟瑟发抖,也未挣扎,也未动弹。
“比起楚灼来,本宫倒不喜服软,纵是面对牲畜,它咬你一口,你也自该让它还回来。这人嘛,若要活得强大与逍遥,自该,谁欺你一尺,你便还他一丈,若是遇神,那便杀神,遇佛,那便犯佛,总归一句话,说若欺你,自得起伏回去,亦如这只白狐,咬了你,噬了你的血,你自该让它放放血,少块肉。”
妖异柔和的嗓音,魅如天成,然而字词之中,却处处透着随意而来的强势与森冷。
未待长玥反应过来,他指尖不知何时竟已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,刹那,手起刀落,白狐腹上瞬时血流如注。
白狐骤然拼命挣扎,周身毛发刹那鲜红,那尖小的嘴也瞬时溢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呼。
奈何,那妖异之人,却仍是拎着白狐的耳朵,匕首一收,另一只手的指尖,则拎着一小块从白狐身上割下的肉,分毫不顾白狐惨然挣扎,反倒是懒散随意的拎着那小块血肉在她面前晃了一眼,勾唇笑了,“喏,便是如此而做,你且看,今儿本宫要了这白狐一块肉,它定长记性,日后便是见了本宫,都得躲得远远的,更别提咬本宫了,呵,呵呵。”
柔腻无波的嗓音,却是森冷十足,犹如阎罗殿里出来的妖魔,令人四肢发凉,惊悚难耐。
他那白皙修长的指尖,也被鲜血染红,鬼魅森森,然而那风华妖异的面容,却邪肆而笑,亦如随意对白狐割肉薄皮,不过是兴致来时所兴起的一种乐事。
饶是长玥再怎么努力克制情绪,奈何面上仍是止不住的溢出了几分复杂与森然。
正这时,那妖异之人突然伸手在白狐身上点了几下,却是片刻,便将白狐朝长玥丢来。
长玥瞳孔骤然一缩,当即伸手接过白狐,白狐则是浑身发抖,犹如受惊一般,不住的望她怀里钻,嘴里仍是溢着惨叫,突兀而又刺耳。
长玥忍不住伸手稍稍摸了摸白狐毛发,稍稍安抚,待白狐蜷缩在她怀中终于不惨呼时,长玥的衣裙,也大多被鲜血染红,刺目而又狰狞。
“不过是一只牲畜罢了,宫主又何必对它大动干戈。”她默了半晌,待情绪终于稍稍平静后,才坦然恭敬的缓慢出声。
她嗓音并无半分的锋利与棱角,有的,仅是恭敬与平和。
妖异之人则是从身上掏出了布帕,懒散擦拭着稍稍染血的指尖,随即嗓音微挑,道:“看来本宫方才的示范,扶玉美人儿并无半分体会呢。”
说着,戏谑的扫她一眼,而后目光凝向了她怀中的白狐,慵懒而笑,继续道:“你也说了,它不过是只牲畜罢了,是以,稍稍用些手段让它长些记性,有何不妥?再者,别说是牲畜,纵是面对人,也该如此冷狠呢,若是不然,一直愚昧的良善,早晚一日,会被人咬得血肉模糊,而扶玉美人儿如今,不正被人伤得千疮百孔,从金枝玉叶,堕落成人不人贵不贵的活死人?呵,怎么,如今扶玉美人儿还想着心软,还想着良善?”
他嗓音极其懒散随意,然而言语之中,却再度抨击了长玥内心深处压制着的愤怒与悲戚。
她终归是稍稍颤了神色,随即垂眸下来,不再言话。
此际,黄昏已至,只是天寒地冻,冬日的气候,时辰一至黄昏,天色便将暗下来了。
那大坝上的歌舞升平也停歇了下来,闲散而聊,而那皇帝与宫妃们,也入得了皇帐。
那一众铠甲御林军们,则正忙着架柴生火,剩下的御林军们,则是继续将中午不曾吃尽的猎物剥皮剐肉,准备上架而烤。
长玥面色沉寂,忍不住朝那大坝扫了一眼。
这时,妖异之人则是再度懒散出声,“篝火宴席倒是正在准备之中了呢,扶玉美人儿,且随本宫过去瞧瞧。”
长玥垂眸,一言不发的朝她恭敬点头。
他轻笑一声,转身往前,步伐懒散缓慢,着实是比爬还慢。
长玥紧随其后,无奈之中,也只得放慢速度,那本是短短的一截路,长玥跟在这妖异之人身后,却足足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走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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