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助理先生安抚道,“社长,还是相信专业人士吧。对了,两位,我们社长有收集阿依努族那些神秘的木雕的爱好,不知道和这些木雕有没有关系?”走廊上的盆栽已经枯萎了,死气沉沉的花从枝头垂下,只余下坛形花瓶还闪着锃亮的光。他把两人带到收藏室,从天花板到地板,架子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各色木雕,有刻着怪异的直线和曲线花纹的人型木雕,也有雕成熊一类凶猛的野兽,但相同的是,这些木雕都冷冷地看着众人。“毕竟是差点被灭族的民族,他们的木雕中蕴含着对日本人的诅咒也说不定。”助理先生小声说到,似乎怕惊扰了那些有渗人目光的雕像。“都是些木偶罢了,能有什么诅咒。”进到屋子后,社长有些脸色发白,却仍是强硬地发表意见。话音刚落,屋子里突然一片漆黑,不只是屋子的顶灯,连一丝路灯的光芒都透不进来。“怎……怎么回事?”社长发抖地问道,用力抓住旁边的人。夏油杰温和的声音传来,“不是什么大事哦,不过,如果你再握住那个东西不放的话,才可能会有危险。”社长一惊,仔细感受手中的触感,黏糊糊滑腻腻,这哪里是什么助理先生手臂,分明是一只章鱼足。他急忙用力扔了出去,又被迟一步闻到的恶臭熏得干呕。小小的收藏室似乎在黑暗中失去了应有的边界,唰的一下,一只只腥臭的章鱼足袭向众人,被两位好整以暇的咒术师轻松躲过,社长粗壮嗓门发出的尖叫却着实惊人,“我再也不买木雕了!再也不买了!”夏油杰轻叹了口气,一把捞过社长,身材瘦长的他把体型是他两倍的男人拎了起来,看起来轻轻松松、毫不费劲。“我说,啰啰嗦嗦够了吧。”五条悟道,“老子可是忍你们的唠叨很久了,有够无聊的。”他抬手一指,蓝色的光芒从指尖产生,瞬息间破空而去,直指对面。黑色的帷幕仿佛被这一击刺穿,倏尔随风消散,昏黄的顶灯又一次照了下来。“是吧,助理先生。”随着灯光的亮起,助理先生正站在他们对面,手中捧着个散发着不详气息的坛子——正是走廊上的那一个。“你!你在做什么。这不是你送我的花吗?”社长大惊。可除了他以外,不说发出攻击的五条悟,就连夏油杰也是一脸淡定,仿佛对此心知肚明。“还看不出来吗?就是他诅咒了你。咒力残秽简直明显得不行,直白地告诉别人凶手就是我。”白发的少年咒术师不耐烦道。社长先生怒吼,似乎在用仅剩的愤怒压制恐惧,“不是我把你挖过来,提拔了你,你哪有今天?你是对我不忠吗?”“挖角,你是指,将原本赏识我的老板逼得跳楼,把他家的小公司挤兑垮掉,自己一口吞下?”助理先生讽刺到,他低头看向散发腥臭味的坛子,“你以为的忠诚是什么?面对你的压迫一言不发、忍气吞声?你的权势我无法扳倒,但是,当翻修旧海港挖到这个坛子的时候,我的内心能感觉到,我的机会到了。而且,今天只来了两个学生帮你。”他高举坛子,八只冰冷腐臭的章鱼爪一下子从中涌出,朝着社长扑去。“去地狱寻找你想要的忠诚吧!”只听“铛”的一声,一个坚硬的墙壁一样的咒灵瞬间从社长身前浮现,接着又隐去了身形。咒灵的操纵者在一旁微笑,“我们可是接了任务,还是要好好完成啊,悟。”五条悟啧了一声,闪着蓝色光芒的“苍”又一次从他指尖发出,瞬间打穿了助理手中的坛子,“杰这家伙提醒过你了吧,咒术师可不能只看年龄。”“很简单的任务嘛。”白发少年脚步轻快,“杰,封印物是我消灭的,任务报告你来写。”“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太强了而已。”黑发咒术师毫不客气地说到。他心中思索着今日的经历,连同窗推脱烦人的任务文书都没注意到:咒术师可以在咒灵面前保护非术师,不过,非术师的正义又该由谁维护呢?虽然心中有种种想法,他面上却不显,只是自然地接话,“既然嫌简单,你为什么要接任务?”五条悟一挑眉,“当时是因为那个啦那个,有人说小樽有超有名的芝士蛋糕。”他长腿一迈进到店里,“你好,我预定了两份蛋糕。”夏油杰“呃”了一声,举着叉子,“不是吧,两个人分一份蛋糕?”一旁的五条悟已经对着半块蛋糕大快朵颐起来,“快点知足吧,本来就没你的份。”夏油杰疑惑,“剩下的那份呢,你还要留着以后吃?”白发高中生嗯嗯啊啊应付了过去。本丸,少女举着一份芝士蛋糕走向刀剑们,“有好吃的芝士蛋糕哦。”对于一群刀剑来说,蛋糕就显得分量不够,每个人都只是尝了一点。少女回味着松软的蛋糕,满足地叹谓,“真好吃,还是熟悉的味道。”小豆长光自告奋勇,“我可以试着复刻,明天大家都来试吃。”众人欢呼,尤其是短刀们,快乐得不行。就在众人身后,加州清光看着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,他深吸了口气,坚定了内心的想法,走向小林鹤。黑发红眸的打刀双目死死盯着少女,开口,“审神者殿下,我可以提个请求吗?”神明之善和煦的春风穿过空阔安静的大广间,将草木的清新与花蕾的芬芳气息纠缠在一起,毫不偏颇地吹遍屋内各个角落。暖融融的日光从窗扉涌进来,洒向相对而站的两个人。加州清光看着和他个头差不多的审神者,她绯红的行灯袴和束在身后长长的黑发被风吹得微微浮动。少女温和又镇定的目光直视着他,似乎有那么一股永不熄灭的热源潜藏其后,持续地散发出光和热。“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,可以告诉我。”小林鹤温声说到。加州清光尽力平复自己为寻到一丝希望而剧烈跳动的心脏,他知信任是孤注一掷之举,轻易不能托付,因而沉声道:“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,为什么您要帮助这些陌生的、被遗弃的刀剑?”听到这话审神者先是张大双眸,而后化作笑意,她弯着眼不答反问,“你知道我是怎么成为审神者的吗?”黑发的打刀理所当然不了解她的从前,疑惑地看向她。小林鹤垂眸思索,“当时我年纪很小,又遭逢变故,脑袋有些混混沌沌,但有一点我牢牢记得——我是被刀剑所救,又被刀剑收留。是小夜愿意承认那会儿还是个稚童的我,让我成为了审神者,于是我才拥有一席栖身之地。”有这样一种说法,一个人其实质是由自己的记忆组成的。她的为人和处世、现在和未来,都是由名为“过去”的脑海中的记忆决定的。而小林鹤早年懵懂又混乱,她记忆真正明晰的时刻,是终于从死命纠缠的火红的浪潮脱身之后开始的。凄冷的本丸荒草丛生,顷颓的木屋落满灰尘,在一片寂静中最明显的竟然是一道的呼吸声。小女孩身上色泽艳丽的单衣衣摆已经破损,她不知所措,在冰凉的石阶上瑟瑟发抖。夜色下,有人的声音比月光还冷淡,那是个年幼的、缺乏表情的短刀付丧神。可他对她说的话却是——“盲龟百年一遇浮木,优昙华千年一绽光华……*既是如此,我愿意承认你。小夜左文字,在此献上忠诚。请成为我的审神者吧。”幼小的鹤眨了眨眼,她不知道审神者是什么,但在恍惚中明白,这个冷着脸的孩子收留了她。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,却和那个有着温柔笑意的姐姐一样,是个心软的人,慷慨地对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孩子释放善意。她慌忙一口应下,就像雪夜中迷途的旅人死死抓住手中的火把,苍白细弱的手指紧紧抓住另一个孩子的手,甚至在他手背上捏出泛青的指印。可小夜左文字一声不吭,利索地将她带到尚存的住所中,在密不透风的地方为她铺上陈旧但整洁的床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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