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莫安早早地收了水坑里的鱼货,就到了丘的家里。
在门外莫安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,随着门被打开,洞内的地上赫然躺着两头未见过的动物的尸体。
“你这小子,平时都没来这么早,今天倒是挺勤快!这两天不好受吧……”丘揉了揉头顶乱糟糟的毛发,看起来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。“地上的两头野羚你给清理下,剥皮,清理下内脏,木头桶在边上,别给我搞得到处是血……”
看着摆摆手回去的丘队长,莫安有点无语:“啥也没教,让我自己弄……我也是……唉……”
莫安拔出腰间的骨刀,对着地上的一头野羚的腹部捅了进去,一股艰难的阻力跟滞涩感从刀柄上传来:“这野羚皮好结实啊!”
没有覆盖黑色的特质的骨刀,切割起来着实很吃力,倒腾了一个上午才把皮肉给分开。丘队长出来看了一眼被莫安戳的千疮百孔的皮毛,捂着脸扔给他一把暗灰色的短剑:“用这个剖!别给我把皮给切烂了!肚子饿就近吃,我不喜欢吃内脏,你先把内脏给吃了!”
莫安比划了下灰色的短剑,再次切割却发现阻塞感轻了很多,很容易就开膛剖腹了。忙活了一个上午,莫安着实很饿,用短剑左右剜了下,把野羚心剖出来切碎了塞进嘴里。
才刚下腹莫安就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流通四肢,腹中的饥饿感明显轻了很多。
丘躺在一把椅子上,吃着一个不知名的果实,低沉着声音:“乘着感觉,把那套功法再打几遍!”
莫安两口吞下腹去,原地趁着身体的热气练了起来。一股剧烈的疼痛随着热气流通的路径扩散开,他强忍着疼痛坚持一点点按着记忆力的动作打着功法。身体的各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一套动作以后,莫安浑身的毛发被渗出的汗水打湿,活脱脱一只落水猴。但疼痛过后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感,让他深吸一口气。
丘看了看莫安,若有所思。随即用脚勾起了一短剑,噗噗两声,从地上的另外一只野羚腹内掏出另外一颗心脏递给莫安:“再吃一个,再练一次!”
莫安哪还不知道这是一个好东西,接过来三两口吞进腹中。身体内的热气旧势未落,新势再起。顺着刚才的路子一路高歌猛进,剧烈的疼痛比起刚才来的要强烈几倍。
起初还能强忍着疼痛继续一点点练,再到最后只能一步步艰难地变换功法里的步骤。一套动作打完,一股热流直冲莫安的头顶。脑袋嗡地一声他就晕了过去。
丘扶住莫安倒下的身子:“我就说这小子不至于这么变态啊!洗精伐髓都不晕,这不符合常理!”
他又转头看了看地上剖开的两头野羚,不由地有些肉疼:“亏大了,这么好的玩意儿,被这小子居然一次性吃了两头!还有那张皮!损失了好多钱啊!”
…………
莫安再次醒来的时候,发现已经在自己家的洞穴里了。全身上下传来了剧烈的疼痛,但他感觉前所未有的通畅。要不是现在身子还是很痛,他都想起来打一套拳去。
地上放着一头野羚,母亲说是丘一定要给你的。还有那张被莫安裁得千疮百孔的皮,莫安都没脸看。
母亲对着莫安说:“丘主对你那么好!别看这么一头,就算是以前我跟你父亲也要努力半年才能买得起一头!小安,我们虽然什么都没有,但是报恩的道理你一定要懂!”
莫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:“母亲,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丘主的!”
母亲跟二姐舍不得吃,意思了下就放下了。莫安倒是在母亲的硬逼之下吃了很大一块。
母亲想起了什么:“对了,丘主让你再在家休养一天,后天再去。”
这夜里,母亲跟二姐早早睡下。莫安下午昏睡了一下午,自然是睡不着。
还是熟悉的夜晚,还是莫安一个人睡不着,只是洞里现在少了一个人。莫安靠在洞壁上看着洞口简陋木头门隙间的昏暗光影,独自神伤。
洞口的风声变得有点大,一如母亲拖回硬角兽的晚上。这次洞外的夜色比较好,莫安突然发现洞口木门的缝隙的光影被什么东西给遮住了一部分。
有什么东西在洞口!
莫安小心翼翼地起身,拔出短刀,手腕一抖变成了墨黑色,在这夜里变得隐形匿迹。
他小心翼翼地朝着洞口摸去,隔着木头门的间隙往外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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