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牧之所以会向申屠刚许以好处,不是他银子多的没地方花,而是他手上可用的人太少了。
这个申捕头能在短短两日之内,抓到这次事件的尾巴,就能说明,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。
有事没事的撒个网,兴许能捞个人才呢!就像那个叫严长林的校尉一样。
不过和严长林不同,这个申捕头,貌似混的很滋润,所以方牧一上来,没有摆明车马的拉拢。只是施以薄利,慢慢来,最起码,先了解一下这个申捕头的背景。
随后,方牧行礼告别了方老爷子。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叫上了斩五,然后,才出了方府,架上马车,跟着申屠刚往刑部而去。
随着马车颠簸,一路风平浪静的来到了刑部。进入刑部的办公大堂,正想去提审人犯,就有一个头戴三品乌纱帽的刑部官员,拦住了方牧一行人的去路。
“申捕头,这后堂稽查司关的吴员外,是你抓的吧!”
申屠刚闻言,停下脚步。而后抱拳行礼,回应道。
“禀孙大人,是卑职抓回来的,正要在刑部案头司录档,压入天牢审讯。”
拦住他们的,乃是刑部侍郎,孙义宝,跟方牧的爷爷是同一级别的人物。
但是这个孙义宝,却没有方文祥那种浸淫官场多年的沉稳气质和威严。有的,只是心浮气躁,和小人得志。
“是谁给你下了公文要抓吴员外的,他犯了那条王法。”
话说到这,申屠刚的眉头皱了皱,方牧也是眉头紧锁。
“孙大人,在下是奉的刑部公函,调查这次当街刺杀案的。这个吴员外就是匪人同伙,人犯之一。城外匪人的落脚点,就是他提供的。匪人所骑的马匹,也是通过他的商行购买的,证据确凿。而且,在我抓捕的时候,他已经潜逃出了京城,躲到了乡下。参与当街刺杀官家子弟,这还不犯王法吗?”
申屠刚的这一番话,是铿锵有力,掷地有声。方牧等人也看出来了,这个孙大人看申捕头不顺眼,申捕头也和这位上官不对付。
“胡说八道!一派胡言!你都没调查清楚就敢胡乱抓人。你昨晚刚把人抓回来,就在今日,吴员外的儿子就在刑部门口血书喊冤。这个案子,我已经命人接手调查了。你就不要再管了。”
“孙大人,我奉的是刑部公函的命,是尚书大人签署下发的。查你可以去查。但你没有权利接手我的案子。”
原来申屠刚是背靠刑部尚书这颗大树,怪不得敢不给孙义宝这个三品上官面子。
在一旁观察的方牧,从他们的对话里,听出来了不一样的味道。于是,根据他们对话透出的信息,方牧在心里默默的分析着:
“申捕头抓了帮凶一家,貌似还有一个漏网之鱼。那么,他既然已经是漏网之鱼了,为什么又要主动跳出来呢?是什么让他有恃无恐?光凭一个三品侍郎?绝对不可能,这里面,还有关键问题没漏出来!”
刑部的两位,在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。方牧的心里也没闲着,思绪飞快运转,分析着其中的关键。
“哈哈...申捕头,这次,尚书大人可不一定会站在你那边,你就等着吧!等大人从枢密院回来你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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