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天际微明她便出了城,府里备了脚程极快的马车,一路追赶疾驰,不消一日便可抵达渭城。
她却高兴不起来。
不到一日的路程,一来一回,加上那所谓的探路,撑死了也不过五日,风临越却走了足足十日也没回。
让人心慌。
越靠近渭城,她越发觉得诡异。
“阿四,是不是很奇怪。”
阿四跟她一道,一身紫衣,像个女护卫一样站在她身旁。
“小姐,要小心。”阿四谨慎地提醒。
确实很奇怪。
城门大开,城里不见任何人在门口徘徊,城外经过的人,对大敞的城门避如蛇蝎,偶尔有不知情的想进城,都会被人拉住叮嘱警告。
最重要的是,城墙上毫无守卫,就像一座空城。
安全起见,她和阿四决定先在外面找所客栈,打探清情况再说。
——
城外,客栈内。
她正缴着房钱。
“百里音?”
一声熟悉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,话里是不确定是疑惑。
她回眸循声望去,只见一身劲装的司轻烟站在她身后,她同样疑惑问道,“司轻烟?你不是在凤京吗?”
“我上回去找你就是想告别的,没想到被那个姬月给打了出来,别说我了,你又怎么会在这?难道……你感觉到了什么?”司轻烟看了眼百里音,又看了眼她身旁的阿四,美眸尽是不解。
百里音慎重地摇了摇头。
司轻烟有些遗憾,“本以为你也是察觉到什么才过来的。”
“也?”她轻易揪住了司轻烟话里的语重。
“对,司蔻察觉到这儿有一股奇怪的力量,跟南疆的气息很像。”司轻烟脸色凝重。
“我也是为此而来。”百里音的脸色也凝重起来,竟然连南疆圣女也惊动了,渭城里绝对不会普通。
司轻烟带着她走到靠窗的一处坐下,招呼小二上了壶酒和一些小菜,才问道,“你看到城门口的情况没?”
百里音点头,不抬筷子,不执酒杯,显然无心酒菜。
“我刚来的时候,也很疑惑,为什么城里的人一个也不出来。”她执筷的手紧了紧,“所以我施蛊控制了一个人,让他走进城门,又让他走出来,你猜结果如何?”
“死了?”
“对,死了。而且是穿肠烂肚而死,活生生的一个人,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,非要等到穿肠烂肚之后才咽气。”
百里音一阵沉默,半晌后才继续开口,“南疆……有类似的诅咒吗。”
“有,不过效力远不能控制一座城,所以我才会奇怪,既然不是南疆的人,会有谁有这么大的能力。”司轻烟似笑非笑,甚至还有着自嘲。
百里音已经确定了,十有是信物作祟。
但是风临越怎么会进城,连她看见现在这种情况都选择留宿在外,风临越那么谨慎的人,不应该会有这种失误。
沉默间,司蔻捧着一个罗盘模样的东西朝她们靠近。
对于百里音的出现,她并没有疑惑,只是看了一眼,然后双手捧着罗盘交给了司轻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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