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余冷笑道:“要是抓贼,就罢了。就怕某人作威作福,诬陷良善。那我天生大舌头,不知道会说给谁听,上面我不是不认识人。”
知县心神一定,心道果然,这小子上面有关系。
难题又抛回自己头上,没证据证明这小子是窃贼,也没证据证明这小子不是窃贼。该放还是不该放呢?
知县陷入苦恼之中。
黄捕头脑子转得快:“大人,咱有一计,昨晚统领家遭窃之时,他家有个小厮恰好撞见,咱们把人拿来当面对峙,不就一清二楚了吗?”
“对对!此法甚好。”
……
不多时,一短衣长裤的小厮迈着快步,踏上堂来。
那人尖嘴猴腮,面相不好惹,特别是那一双冒着贼光的眼睛,一动不动,连走路都是目视前方,从不左顾右盼。狭长的脸颊上一片青紫,似被人打过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向来孤傲,不屑于斜眼看人一样。
上堂直挺挺地对着知县纳头便拜。
“知县大人叫小人何事?”
“昨夜窃贼,你可见过?”
“小人见过,化成灰都认得。”
“非常好!你看看是不是他?”
小厮给李余的影响很不好。见他第一面起,李余甚至觉得所谓统领家中失窃,是不是就是他监守自盗?谁让他面相太像贼。
不过,听说统领家中失窃,就是他在当值,也是他发现统领书房犹如老鼠作祟般细微响动,从而发现了窃贼。
奈何此人听力一绝,拳脚功夫确是稀松,只跟窃贼打了个照面,就被重击面部,倒地不起。
其他守卫听见小厮倒地的声音,快速赶来救援,只看到窃贼翻墙逃走的片面身影,从而排除小厮的作案嫌疑。
对于李余来说,当事人来对峙也好,少了自己不少麻烦。毕竟不是自己干的,等小厮辨认之后,自己就可脱了这桩子烂事。
“县老爷!就是他。”
这是小厮上堂第一句。
你有没有搞错?
老子跟你有仇还是怎么的?我还怀疑你监守自盗呢?
如此污蔑好人!
李余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贼小厮,为何平白污人清白?”
“大人!草民敢确定,窃贼就是眼前之人。他昨晚偷走夫人玉镯,还打伤小人,错不了。”小厮造谣不带打草稿的,张口就来。
听闻此言,知县大人顿时来了底气:“人犯李余,被当面指认,你还有何话说?”
“小民怀疑,盗窃财物之人就是这该死的小厮,所以才会上堂嫁祸于我!”
小厮气急:“大人!请相信小人。”
知县大人犯了难,二人各执一词,真不好分辨。
只好询问黄捕头可在李余的随身行囊中找到失物玉镯,黄捕头摇了摇头。
李余对于知县大人的无能表示叹息,只有他自己为自己的清白辩护了。
“我问你!你说昨晚是我,那么昨晚我所穿何物?”
“你一身夜行衣,面带黑布,行动十分迅速。”
“我唔得如此严实,你怎么一眼就断定昨晚窃贼是我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记住你那双贼眼。我眼神可好了。”
“胡说,依我看,你分明就是个瞎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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