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椅子上的女生将帽子摘下，似乎是刚睡醒眼神有些凶狠，鼻音粗重些，女孩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后迅速离开女生视线。

转头看了眼外面景色，约摸着还有个四五站，女生走向身后的厕所。

“陈芸淮？”

是同系的女生，双方打过招呼后陈芸淮进了厕所。厕所密闭的环境中对于陈芸淮是短暂的放松。

她按了按太阳穴，手机里没有信息，她早于李斯年醒来离开。

睁眼后的李斯年去了浴室简单洗漱后回到了学校继续学习，就像是哑剧般契合。我不问你何时离开，你莫要对我说再见。

回校后的陈芸淮更加忙碌，每日披星戴月回宿舍，一连转一个多月，那怕是暑假都未曾好好休息过几日。

陈芸淮这才明白医学生的辛苦，她与李斯年的联系见少，偶尔闲暇时会看看朋友圈的李斯年。

大三的陈芸淮获得一个交换生机会，家里人不同意，距离离开还剩一个月时陈芸淮定了张机票。

29.

再次站到李斯年身旁的陈芸淮消瘦不少，这两年的学习很刻苦，李斯年如今染了头发改掉了黑长直。

她们来到火锅店，这是李斯年曾在聊天中提及的地方。火锅咕嘟咕嘟的冒泡，李斯年涮了一盘肉下去。

“我想参加这次交换生。”

过了好半天的李斯年点点头，陈芸淮松了口气，她开始夹菜吃。

“多久。”

“大概一年，回来可以保研。”

从火锅店出来后两个人买了杯酸梅汤，一杯放糖一杯原味。李斯年拿了原味。

“你不是喜欢放糖吗？”

“口味改了”

两年一个人都会变样子，何况口味。陈芸淮牵着李斯年的手走在马路上，路灯一盏盏亮起，李斯年抬头看着这些路灯。

“芸淮，我没有家了。”

陈芸淮猛地回头看着她，只见她脸上满是泪痕。

“我爸不要我了。”

李斯年抹着眼泪锤在陈芸淮的胸口。

“在我十九岁生日那天，我没有家了。”

李叔死于自杀，煤气自杀。他这一生不算短暂，前半辈子要活的比别人耀眼，后半生女儿争气。他的自杀源于愧疚，他这一生本该只爱一人，可他先是背叛祁连，遇见李斯年妈妈后迅速结婚生子，本以为自己内心还是爱着祁连，可在她死后李叔发现自己已经不能离开她。在他挣扎的这些年里祁连一直陪着他，时而朋友，时而爱人，但李叔明白自己对祁连已无爱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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