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老师的语气不自觉和缓下来:“必须给我解释清楚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迟到。”
周玲也看向莫欢欢,在一旁道:“林老师问你们话呢。”
两道视线同时落在莫欢欢的身上,令她压力倍增,她下意识扶了下并未下滑的眼镜,以缓解此时紧张的心情。
“老师,我……”她咬了咬唇,大脑一片空白,实在编不出什么理由,只能求助式地将视线落到了一旁的荆楚身上。
“我们在路上碰见一位老奶奶摔倒了,扶她起来去了医院。”荆楚会意开口,懒洋洋地解释起来。
莫欢欢:“……”这个迟到理由未免编得也太敷衍了。
“准确地说是被撞倒了,地点在桥西路口。那个人撞倒老人后直接骑走离开了。”耳边接着传来陆司屿的声音,他顿了顿,像是在回忆细节,随着眉微微蹙起,“他穿的是我们学校的校服。”
“你是说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撞了老奶奶后直接走掉了?”林老师已经被带进了他说话的节奏里,并且对陆司屿的话深信不疑了。
就在这时,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紧接着一阵骚动。
几人同时抬头向声源处望去。
急促的脚步声响起,迎面跑下来一个面色焦急的学生。林老师记得他是六班的班长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出、出事了,徐成……”少年面色如纸苍白,“夏老师让我去叫班主任!”
“那你快去吧!”
林老师脸色一僵,和周老师对视一秒,心里有了主意,她的目光看向莫欢欢等因好奇而有些雀跃的神色,交代他们:“你们几个先回教室,哪儿也不许去。”
“好的,老师!”荆楚干脆利落地应道。
林老师回头,深深看了他一眼,总觉得对方不会像自己想得那样安分。
六班班长的话令荆楚不动声色地落到了一旁的莫欢欢身上,等两位老师匆忙离开后,他压低音量问:“是你干的?”
“怎么可能?我就是一个普通人!”莫欢欢对荆楚的怀疑十分不满。刚才她交代起自己在鬼蜮里的遭遇,包括从公交车站碰到徐成,以及提出徐成很可能被鬼上身的猜测时,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。
是莫母打电话问她在哪儿。应该是周老师看她不在家打电话问她父母了。
他们只能暂时停下谈话,先去教室,没想到刚好碰到来找他们的老师。
而陆司屿对这一切没有一点多余的反应,仿佛一点也不感兴趣,神色没有一点波澜,好像对发生了什么已经了如指掌。
不知为何,莫欢欢从他没有变化的脸上解读出“我很不高兴”的信息。
另一边,七班教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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