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,齿痕。她的心慢慢沉了下去,仿佛看到了事情的真相。凝烟死死地盯着那处,然后收回目光对上秦绍因为欲、望变得浑浊的双眼,一字一字道:“原来是你。”秦绍尚没有反应过来,哑着嗓子问:“什么?”凝烟用力挣开,半直起身抓住他的左手:“那天晚上去江家的人是你!”秦绍这才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,然后脑子嗡里的声,闪过两个字,完了。凝烟气愤地将他推下去,抓过枕头用力打他:“你这个混蛋!禽兽!你怎么能那么做!”那晚的恐惧她至今还忘不了,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它就会如同幽灵一样出现,如影随形。秦绍躲了躲,心虚道:“爷只是和你开个玩笑,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。”凝烟气得双眼通红,她现在只想和这个人渣同归于尽。“哎,你要干什么?”秦绍见她神色不对,连忙将人拉住,“算是爷错了还不行么,你别冲动。”凝烟由衷地感到绝望,就是今天,她竟然嫁给了他。她指着门口,沉声命令:“你放手,然后出去,我现在不想看到你。”秦绍睁大眼:“出去,哪里?你别忘了今晚是咱们洞房。”凝烟掩住衣襟,冷笑:“洞房?难道你觉得以现在的状况还有可能吗?”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秦绍立刻将心虚抛到了一边,理直气壮道:“爷不是已经道歉了吗,你还想怎么样?”“我不想怎么样!我就是不想见到你!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!”听她说出‘恶心’二字,秦绍只觉胸口挟着一股让他透不过气来的被侮辱被轻怠的委屈,无处宣泄,他用力将她按在床上,冷冷道:“真是反了你了。”凝烟此时已经不怕了,倔强地回视他:“怎么,难道我说错了吗?”秦绍压着她抿唇不语。凝烟却认定他是心虚,继续嘲讽:“我真的不知道,这世上还有没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?你到底有没有人性?”秦绍在上面,看着她檀口张张合合,她每说一句,他心底的那股疼痛就添一分,然后愈来愈烈,最后竟然让身体也为之颤抖。他想反驳她,他想说不是这样的,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口。愤懑随之而生,像是野生的藤蔓,枝枝叶叶地延伸到四肢百骸。江凝烟被他周身的惫懒乖戾骇得忍不住停止了反抗,讽刺嘲弄的话也再说不出口。秦绍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无所顾忌,他缓缓笑开:“爷是禽兽不如,可你还不是嫁给了我?”他将她的双手束缚在床头,扯开她身上只是虚掩的衣衫,一件件扒下来扔到,直到她完全赤、裸的躺在他身下。凝烟反抗不得,不求救也不求饶,只冷冷地看着他。“你既然骂爷是禽兽,那爷就让你看看真正的禽兽是什么样的。”说着,他板开凝烟纤细修长的双腿,毫不犹豫地挺身没入。撕裂般的疼痛让凝烟几欲昏厥,脸色白得几近透明,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。秦绍也很疼,他看着她的眼,那里面有种东西逼得他快要发疯。明明知道这么做会被她讨厌,明明知道这样她只会更恨自己,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。因为他不知道,除了伤害她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让她不再那么看着自己。那么轻蔑。☆、两个人用目光对峙着,最后秦绍像是无法忍受什么似的忽的将眼闭上,挺身又进了几分。其实他一点也不舒服,她的身体干涩紧绷,里面死死的绞着他,很疼很疼。可他没有退路。一步错,步步错,在她的世界,他已经没有翻身之日,那就这么错下去又何妨。强行动了几下,涌出的血液起到了润滑作用,让他不再那么难熬,然后随之而来的,是铺天盖地的快、感,和得到她的狂喜。手掌所至之处绵软滑腻,感官上皆是极致的享受,秦绍将眼睁开,刚刚的愤怒沉郁委屈通通不见了,现在统治他的,是汹涌澎湃的欲、望。看她已经将嘴唇咬出了血却仍不肯出声,秦绍伸手捏着她的下颚掰开紧咬的贝齿,低头吻去她唇上的艳红,柔声问:“很疼吗?”凝烟觉得下、身已经疼得麻木了,但当他把头凑过来时,她仍是扭动躲避,不肯顺遂了他的念想。看她面色惨然,张口吸气,仿佛濒死,秦绍用因压抑着欲、望而沙哑的声音说:“为何总跟爷作对呢?最后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。”凝烟忍不住反驳:“难道顺了你的意就不会受苦了?”他顺着她优美的脖颈向下亲去,“爷起码不会让你这样疼。”凝烟冷笑转开视线,疼痛她能忍,可和他这种禽兽过一辈子她要怎么忍?被他撞击着,她两处丰盈之间颤动微微,雪肌桃蕊,看在眼里,让人□。他埋首含住她一侧的蓓蕾,又怜又爱,竭尽手段怜惜摩挲,许久才觉得下面交融之处桃津微溢,滑腻之中有了些温度。秦绍唇舌微动,做尽花样,凝烟心志再是决绝也抵挡不住那闪电般袭来的陌生而可怕的酥麻,口中不由逸出一声模糊破碎的□。她虽缺乏此中经验,也知自己身体的变化不妥,便又挣扎起来,哭着叫道:“你放开我,不要这样!”秦绍轻笑:“放开你?爷怎舍得?”说着狠着心,单手压了她腰,不复之前的温柔缠绵,急速进出不停。凝烟也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上动了多久,只觉得他那狰狞凶恶的器物在体内不停搅动,五脏六腑都移了位,最后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。凝烟醒过来时,她正被秦绍抱在浴桶里清洗。见她恢复了意识,秦绍垂下头吻了吻,调笑着问:“好烟儿,怎么就晕过去了?”神态自然的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凝烟看着他,下、身一抽一抽地疼,恨恨道:“你无耻。”秦绍不以为意地环抱着她,似笑非笑:“禽兽、混蛋、畜生、人渣,还有什么,一块骂出来,爷不生气。”见他又是这样一副惫懒的样子,一种深深地无力感从凝烟心底浮上来。他总是这样,骂了没用,打又打不过,让人恨得牙痒痒。“好了好了,别生气了。”秦绍见她哆嗦着怒视自己,气得说不出话来,连忙去哄:“爷知道是爷不好,以后再不这样对你了,爷发誓。”凝烟想说你发誓有用吗?可她到底没说出口,如果和他纠缠这些,那就没个完了。秦绍见她撇过头不语,牢牢将人抱在怀里,无赖道:“反正你都嫁给爷了,那这辈子就都是爷的人,以后就跟爷好好过。只要你肯对爷笑笑,你想要的,无论是什么爷都能给你弄来。”听到最后凝烟又恼了:“你当我是什么?倚楼卖笑的妓、女?”发觉自己说错了话,他急忙解释:“诶爷不是这个意思,你何必这么说?你是我秦绍的妻子,谁敢这么想你?”凝烟静静地看向他:“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妻子?”“当然。”秦绍重重点头,继而又道:“不是当,是本来就是。”“那好,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妻子,那你是不是该尊重我?”秦绍愣了:“怎么尊重?”给她吃给她喝,锦衣玉食地养着,这样还不行么?似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,凝烟气道:“妻者,齐也。我们既然是夫妻,那就是平等的,以后我不想做的事,你不能强迫我,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意对我!”“啊?”秦绍觑着她胸前的两点嫣红,犹豫着吞吐道:“爷尽量吧。”事实证明这个时候交心实在不是个好主意,尤其是这会儿,两个人祼身相对,干柴烈火,一引就着。秦绍的呼吸里渐渐生出火热,想到刚刚的极致快、感,眼神渴望,黑漆漆眸子里吞灭似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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