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畅走到病床跟前:&ldo;你,还好吧?&rdo;&ldo;没什么,都是皮外伤。&rdo;站在他面前的游畅,双手垂在他面前,手腕有些太细,手掌显得单薄,但指头长的很好,修长,瘦削,带着力度和柔韧。于海洋顿生一股冲动,想握住,握住他的手,再也不放开,不放开。&ldo;妈,我有话跟游畅说,你们先出去一会儿,行不安不行?&rdo;&ldo;行,你现在是大爷,我还敢说不行?&rdo;于妈妈走到床边,拿起她的手袋,经过游畅身边的时候,不太高兴地说:&ldo;他不能太累,需要休息,你们不要说太多。&rdo;&ldo;我知道,阿姨。&rdo;游畅坐在床前,双手搭在腿上,有些局促。于海洋伸手过去,盖在他的手背上,继而将他的手掌,牢牢握住。游畅没挣,他们近近地坐着,唯有手掌相连,传递彼此的脉动和温度。&ldo;我没法不爱你。&rdo;于海洋说。床头花瓶里的郁金香在微风里,轻轻颤抖。眼泪顺差游畅的脸颊淌下来。泥足深陷,他从来没有退路。从那以后,游畅每天都会找机会,去看看于海洋,有时候在上午,有时候在傍晚。很快,游淑容发现了他的行踪,她了解游畅,事到如今,他不至于胡来,而且他们出国的事就要办好,游畅没有选择。&ldo;已经走到这一步,你好自为之,别让人失望。&rdo;游畅每天就在母亲和于海洋之间,被渐渐凌迟,他却没有恐慌。周六,天空又高又蓝,稀薄的云彩,象白鸽的羽尖儿,在天幕下划过。游畅起得很早,做了早饭,游淑容起床收拾好,见到桌子摆好的早餐,有些吃惊,游畅有段日子没进厨房了。&ldo;吃饭吧,妈。&rdo;游畅连碗筷也摆好,绽露出久违的笑容,他笑起来,跟小时候一模一样,总是那么好看。&ldo;哦,好,一起吃吧!&rdo;空气里是初秋早晨独特的清凉,饭桌上放了小束彩色的雏菊,很应景。&ldo;你买的?&rdo;游淑容用筷子指了指。&ldo;早上出门买菜的时候,在路边卖,就买了一把。&rdo;&ldo;很漂亮。&rdo;&ldo;送您的,&rdo;游畅说,&ldo;妈,谢谢您。&rdo;&ldo;游淑容放下筷子,观察着他:&ldo;干嘛这么说?&rdo;&ldo;没什么啊!&rdo;游畅无辜地,目光轻快,&ldo;应该的吧!&rdo;再次审视,似乎并没什么不妥,游淑容才又拿起筷子:&ldo;吃饭吧,别说那些有的没的。&rdo;&ldo;我做的那些让您失望的事,我跟您道歉,对不起,以后不会了,&rdo;游畅低头重复说:&ldo;不会再惹您生气。&rdo;这些话牵动了游淑容的心事,她叹了口气,说:&ldo;等我们去了美国,重新开始,就把这段忘了吧!人这辈子,谁不犯错?早点回头就好,别象你妈,耽误自己一辈子。&rdo;他们都没有再说话,剩下的早饭就在偶尔&ldo;叮咚&rdo;的杯盘撞击声里结束了。游畅收拾完,就赶到医院,于海洋还在吃早饭,于妈妈是每天按时报道,依旧不跟他说话。&ldo;阿姨,今天我照顾于海洋一天,好吗?&rdo;见她沉着脸不回答,游畅小声地哀求,&ldo;就一天,就今天,行吗?&rdo;于妈妈态度不悦,但也没说什么,叫上张姨,回家了。于海洋自然非常高兴:&ldo;今天有空陪我一整天?你妈不会骂你吗?&rdo;&ldo;不会,我跟她说,我要去电台帮彬亚做点事。&rdo;&ldo;她很喜欢你跟彬亚在一起啊?&rdo;&ldo;现在只要是女的,她都喜欢。&rdo;游畅笑着问他,&ldo;今天有没有特别想做的?&rdo;&ldo;有。&rdo;于海洋回答得干脆。&ldo;哦?想做什么?&rdo;&ldo;爱。&rdo;卫生间里磨砂的玻璃窗,柔化了照在上面,明亮的阳光。游畅伸手围住于海洋的腰,抱住他。脸贴上来,轻轻摩擦他带着胡渣的脸颊。嘴唇有些凉,细细嫩嫩的,落在他的脖颈间……于海洋经不住诱惑,紧紧箍住游畅身体,热烈回应他的招惹。他们很久很久没有做爱,变换着姿势,在彼此身体上摸索,亲吻由浅至深,直到于海洋手解开游畅的裤子,两人同时僵硬住。一切动作都停止了,只剩他们逐渐平静地喘息,于海洋先先打破沉默:&ldo;还真是……&rdo;他看游畅红着脸系拉链,笑着问:&ldo;你今天怎这么主动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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